星星糖贩卖机

*失去记忆的底层套娃周明瑞在梦境中一层层扒掉自己马甲并社会性死亡的故事。

*梅林·赫尔墨斯上线。

*谁的魔药更难消化：不会写诗的诗人vs不会挑衅的挑衅者。

18.

白玛瑙号的餐厅内，梦幻般的光球透过船舱漂浮进来。达尼兹似有所感，摆出了一副聆听的姿态。片刻后他清了清喉咙，神态庄重地说道。

“神说，离开的线索藏在光球中，你们需要去探寻、去发现。”

愚者先生回应了？也就是说这次的事件和愚者先生、和塔罗会有关？

佛尔思和休对望了一眼，旋即在对方眼中发现了相似的疑惑：为什么海盗猎人安德森也会出现在这？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离开的线索在光球里。”安德森“嘿”了一声，揶揄地看向达尼兹，“原来你信的那个存在真的会回应啊？我还以为神使只是装装样子呢。”

狗屎！达尼兹恨不得立刻捂上海盗猎人那张不安分的嘴，这种堪比正神的伟大存在是能随便质疑的吗！他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生怕愚者先生会因此降下神罚。

“你的神秘学老师就没教过你要敬畏神灵吗？”达尼兹一脸嫌弃地说道。

安德森脸上笑容不减，却意外安分地闭上了嘴巴，过往的经历告诉他惹上未知的神秘存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说话间，一个光球破碎，承载着过往记忆的画面在船舱内浮现出来。

“莫尔斯小镇有些状况，伦纳德，你去处理一下。”

邓恩随口解释起闹鬼事件的情况。随即克莱恩申请一同前去，并提议使用封印物3-0782解决问题。

伦纳德笑了克莱恩一声，“这果然是你的风格，谨慎，小心，绝不冒险。”

“伦纳德·米切尔，女神教会的高级执事。”休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佛尔思说道。

塔罗会的星星先生？佛尔思没什么意外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一一确认，但她和休早在私下对塔罗会成员们的现实身份做过猜测。毫不掩饰的官方背景、不错的实力再加上疑似黑夜途径的非凡能力……“星星”的身份并不难猜。更不要说他那副相当出众的外貌，在贝克兰德官方非凡者圈子里也是颇有名气。

“如果不是非凡者，他真应该考虑去当个画报模特。”佛尔思对“星星”的长相做出了中肯的评价。

当然，拿来做小说主角的模版也相当合适。佛尔思忍不住在心里发散着思维，转眼间已经构想了一出流浪诗人和贵族小姐间的禁忌之恋。

黑夜女神教会的人？达尼兹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竖起耳朵偷听两位女士的对话，暗自猜想那位高级执事和塔罗会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我认为你最好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啊……什么？”黑发棕瞳的青年有些茫然地回应着。

“即使是在任务里，你也不可能发现我的秘密，明白我特殊的地方。”伦纳德话语中颇有警告意味。

“你又怎么确定我的特殊不能帮助我发现你的秘密？”

“是吗？那我等待着你的发现。”

“特殊之处？这就是愚者先生提示的线索？”休微皱着眉头观察着那个名为“克莱恩”的青年。“看起来他应该是个序列不高的值夜者，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难道他的背后是某个隐秘组织？”

“有这种可能。”佛尔思认同地点点头。

星星先生是和休同一时间加入塔罗会的，他的特殊应该不是指这个，嗯……大概和他认识的那位第四纪天使有关。星星先生对那个名叫“克莱恩”的同事很戒备，他身上也有特殊之处。休的猜想确实是最可能的情况……但是如果“克莱恩”是关键线索，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伦纳德等三人乘坐马车前往莫尔斯小镇。面对着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伦纳德环顾四周仿佛想做一首应景的十四行诗，但最终他只憋出了一句话：“真美啊。”

真是符合星星先生诗歌水平的表达……佛尔思忍不住在心底感叹着。如果单看长相，一定会觉得星星先生是一位浪漫的诗人，谁能想到……作家小姐回想起对方那些能把格尔曼气到从梦中惊醒的“赞美诗”，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我很好奇，一个缺乏诗歌天赋的人，要怎么消化掉‘午夜诗人’的魔药？”

“这是个好问题。”安德森瞄了眼达尼兹嘿嘿笑道，“我也很好奇，一个没有挑衅天赋的人是怎么消化掉‘挑衅者’魔药的？”

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的？佛尔思看着一脸挑衅的安德森，不可思议地想着。这位海盗猎人的挑衅者魔药一定消化得很好，不，应该是入口即化。

莫尔斯小镇的教士迎接着三位值夜者，不少镇民则在一旁围观。伦纳德轻笑道，“教士，请放心，我们是专业的，你看，我们带了圣水，银匕，黑暗圣徽，以及大蒜。”

教士一脸迷茫，而周围的镇民们却齐齐露出欣慰的笑容。伦纳德低声解释：“他们就信这些。”

“大蒜？哈哈哈哈哈……”达尼兹拍着桌子笑了起来。想到自己平日的工作内容，他一时间又有些颇为感慨，原来糊弄信徒不是他们愚者教会的专利啊！

“仪式魔法需要用到大蒜吗？”休有些茫然，审判者途径对这方面并不擅长。

“并没有。”佛尔思干脆地回答，“不过这在各种民俗小说中很常见，他们甚至认为大蒜可以驱散恶灵、伤害到吸血鬼。”

值夜者三人来到村民家中驱邪，克莱恩把圣徽戴在胸前，掰开大蒜丢向角落，一边用银匕挑出圣水，一边念着黑夜女神的尊名，用标准的神棍姿态完成了仪式。

“哈哈哈哈哈哈……”餐厅内一时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这简直是标准的神棍。”达尼兹赞叹着说道，“原来官方非凡者是这么工作的吗？”

“不，我觉得这只是例外。”休认真地反驳着。

“但是他们的表现很符合镇民们的认知。”佛尔思嘴角残留着笑意，“这或许就是心理学上说的安慰剂效应。”

完成驱邪后，克莱恩占卜了闹鬼事件的起因，得到和死神相关的线索。随即三人轮流看守“变异的太阳圣徽”，克莱恩趁此机会制作了阳炎符咒。

“克莱恩的目的并不是监控伦纳德，而是为了制作阳炎符咒？”休在心里推演着克莱恩的举动，“所以他才会主动申请加入行动，并且提议将封印物带出来？但他怎么知道那个小镇一定会出事？”

“这不是很简单吗？如果整个事件就是他自己策划的，小镇出事就是一种必然。”安德森加入了讨论。

“有道理，闹鬼事件更接近恶作剧，其实根本不需要用到封印物。如果整件事都是克莱恩一手策划，一切就合理了。”

“他背后的势力和死神领域有关？难道是灵教团？”佛尔思随即想到愚者先生手下也有死神途径的天使……额，当然，那位高序列强者不可能会来做这种小事。

“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太阳圣徽里面有永恒烈阳的血液？”休思索着说道，“女神教会应该并不知道这一点，不然变异的太阳圣徽不会只是一个3级封印物。”

“总之，这个克莱恩身上有些异常，他也许是一条关键线索。”

又一段回忆开启，青铜长桌上首、被灰白雾气覆盖的人影有些疲惫地后靠住椅背，微抬下右手，一道道深红色光芒腾起，定格成了众位塔罗会成员。

佛尔思和休惊讶地对视一眼，同时认出了画面中的场景。这是愚者先生沉睡之前的最后一次塔罗会！

达尼兹盯着眼前的灰白雾气和青铜长桌上首的人影，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倒吸一口冷气。他做贼一般左右张望，紧接着有些颤抖着问道：“这就是……塔罗会？”

佛尔思看着神使先生惊惧的表情，有些迷茫又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

安德森看向眼前的景象，隐约有了些推断。他从被灰雾覆盖的模糊身影中努力辨认出了那位作家小姐和自称“休”的小个子女士，星之女王嘉德丽雅，以及刚刚在投影中看到的黑夜教会执事伦纳德·米切尔。

安德森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随即挑衅着笑道：“这么紧张，我们的神使先生不会是第一次来到神国吧？”

达尼兹脸色瞬间涨红，恼怒地攥了攥拳头，但很快他无从辩驳地轻哼一声，转过了头。

没办法，愚者先生忠诚的眷者、整个拜亚姆最受人尊敬的神使圣达尼兹阁下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主的神国。

片刻后，达尼兹决定忽略掉对方幼稚的挑衅，认真观察起塔罗会的情况。平心而论，他对现状没有任何不满……能不能来神国开会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不论愚者先生有什么神谕，他所能做的只有接受和服从。老实说，能有今天的地位已经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了。最初诵念愚者尊名的时候，他可是每天都想象着自己被邪神污染然后悲惨死去的结局！

“我将进入沉眠。”

“这涉及一场超越序列的战争，与末日的程度有关。”

“我的眷者‘世界’，已提前进入沉眠，不知何时会醒来。”

“末日？超越序列的战争？”安德森的表情难得有些沉重，他思考片刻，直接提出疑问，“‘世界’就是格尔曼·斯帕罗？”

“你怎么知道的？”达尼兹微愣地反问。

“格尔曼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而且你们愚者教会不是一直宣称他是愚者座下的天使吗？”

安德森摇了摇头，一脸关怀智障学渣的表情，“还有你，在黄金梦想号呆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信仰了隐秘存在还成了神使？你接触过的人里，除了海盗还是海盗，唯一的例外只有格尔曼·斯帕罗。”

“至于格尔曼，从我在未来号和他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他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组织。”安德森停顿了一下，颇为耐心地教导着，“对已有的情报进行分析，找出事物背后隐藏的联系，这也是阴谋家的必备素养。”

佛尔思和休则是首次站在第三方的视角观察起塔罗会中众人的反应，剥离了当时的恐慌情绪，她们发现了更多的细节。

愚者先生看上去很疲惫，但是似乎没有像平时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捉摸，反而感觉人性很浓郁……星星先生看起来很激动，仿佛迫不及待想要脱口询问状况。

想到他似乎在塔罗会之前就已经和世界相识，佛尔思轻声感叹了一句，“星星先生看起来很担心世界先生啊，真想不到他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星星先生？是那个黑夜教会的人？达尼兹扁了扁嘴，看来格尔曼那个疯子的人缘也没那么差啊，他还以为全世界只有自己会担心那家伙到底能不能醒过来……不对，呸呸呸，他才不担心那个疯子！醒不过来最好！

“星之上将……现在应该是星之女王嘉德丽雅。”安德森肯定地做出判断。这一方面是因为模糊的轮廓长相很符合星之女王的特征，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方的层次和实力也足以匹配神前会议的需求。

听到愚者提示对方看好手下“大地”和“月亮”的眷者，安德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果没有人管束，那个疯狂的弗兰克·李绝对会毁灭世界！

达尼兹则毫不意外地认出了“太阳”戴里克·伯格和“魔术师”佛尔思·沃尔，这两位都是他之前就已经知道的塔罗会成员。

倒是接下来那位红眼睛的男士，安德森和达尼兹都没有什么头绪，只注意到了愚者先生似乎对他有些额外的叮嘱。

“在围剿玫瑰学派的任务外，我希望你组建一个药品公司，研究如何将具备神奇效果的药剂量产。”

“只要量产，就没可能具备太神奇的效果。”“月亮”埃姆林本能回了一句。

他竟然敢反驳愚者先生？！

达尼兹表情惊恐地看着那个红眼睛的塔罗会成员，忍不住猜想他究竟是什么存在。他竟然敢对着愚者先生这么说话……那可是一位真正的神灵！

连安德森都为对方的勇气鼓起掌来，“很有猎人途径的天赋。”

“……月亮先生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佛尔思缩了缩脑袋，还好愚者先生是一位仁慈的神灵。

安德森成功地从制药工厂、围剿原始月亮等关键词中判断出“月亮”很可能是药师途径的非凡者。

也许那家伙和大地母神教会有关系，嗯，从红色的眼睛判断也很有可能是一只吸血鬼。

星之女王背后是摩斯苦修会，作家小姐代表亚伯拉罕家族，休和官方势力有关，伦纳德则是黑夜教会的高层……安德森颇有些玩味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这位愚者先生神前会议的人员构成很有意思啊。

“你可以偏向传播‘世界’的事迹，以诗歌创作的形式。”

“我真的很想知道，让星星先生进行诗歌创作的目的是什么？”佛尔思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拯救了，但是他的赞美诗实在很难达到公开发表的水准。”

我甚至怀疑格尔曼看到那些“诗歌”之后会不会有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佛尔思暗暗腹诽了一句。

“也许因为他曾经是‘午夜诗人’？魔药一般都会加强相应的能力。”休不确定地猜测着，“也或许是想给他找点事做？毕竟他的身份不适合公开传播愚者的信仰，但出于私人原因，传播格尔曼的事迹并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或许吧。”佛尔思生无可恋地点点头。

一旁的达尼兹则看着青铜长桌前排的那位女性成员陷入了沉思，虽然有灰雾遮挡，但塔罗会成员主要的特征仍然清晰可见。很显然，塔罗会上的正义小姐，和达尼兹见过的“正义”长相并不一致。

对方之前几次出现在拜亚姆，都是酒红发色、金黄眼眸，戴着一副银白面具的形象。这意味着“正义”小姐掩饰了自己真实的长相特征……她害怕有人认出自己的身份？看来她手上的某件神奇物品，拥有着类似格尔曼“无面人”的能力。

随着愚者先生点到最后一位成员，达尼兹毫不意外地认出了自己海盗时期就认识的那位老朋友，阿尔杰·威尔逊。

狗屎！怪不得那家伙总能比我先一步知道神谕……达尼兹在心里暗骂一句。

随即，他又忍不住有些好奇。按青铜长桌的座位来看，阿尔杰·威尔逊很可能是塔罗会资历最老的成员之一。他藏得很深啊……这个该死的家伙，之前那么长时间竟然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异常！如果不是突然从风暴教会叛逃，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也在暗地里信仰愚者。

穿着黑色长袍的流浪魔术师来到康斯顿城郊外的一处墓园。他凝视了“韦尔奇·麦格文”的墓碑几秒，弯下腰背，将洁白花束放在了坟墓前。

他自称是韦尔奇的朋友，与前来扫墓的韦尔奇父亲交谈起来，询问着对方的愿望。

“你能让康斯顿恢复原本的样子吗？”

韦尔奇的父亲叹了口气，“没必要提供帮助，能实现的，我自己就能做，不能实现的，只能祈求神灵。”

流浪魔术师自语般低声说道：“我会尽力的。”

几人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一时间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能从康斯顿城的状况判断出时间点是在战后。

佛尔思略带思索地看向眼前的画面，她最近正在搜集“世界”以梅林·赫尔墨斯身份活动时的相关素材，而眼前的流浪魔术师看起来很接近她了解到的梅林形象。

画面转到一处酒吧，木板上写着奇怪的委托任务，声称希望搜集在战争中发生的故事，报酬则是满足修缮和重建房屋的愿望。

落款上赫然写着：梅林·赫尔墨斯。

“梅林·赫尔墨斯？”达尼兹惊呼出声。作为一个还算称职的神使，他对愚者圣典以及相关圣徒的故事都颇为了解，很清楚这个名字属于愚者先生座下的一位天使。

“……梅林·赫尔墨斯？”安德森稍加思索，便想起了一些相关的传闻。他换上一副嘲讽的表情，似乎在笑话达尼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们自己教会的天使，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狗屎！就算是自己教会，一位天使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实存在。

流浪魔术师温和又淡漠地注视着各位来访者，倾听并且记录着对方的故事。作为报酬，魔术师在谈话结束后用非凡能力实现了他们修缮房屋的愿望。

“他这个样子真让人难以适应……虽然知道这是‘扮演’的需要。”只要一想到对方温和平淡脸孔下藏着的是那个疯狂冒险家的灵魂，佛尔思就觉得眼前的场景充满了违和感，令人难以接受。

“实现愿望的奇迹天使，治愈和抚平人们战后的创伤……应该是个不错的题材，嗯，或许我应该尝试用短篇故事集的方式来进行写作。”

达尼兹愣了一下，“你不继续写格尔曼的故事了？”

“海盗猎人的故事已经很多了，是时候开启新的篇章。当然，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佛尔思毫不在意地说道，“毕竟愚者先生的任务是为‘世界’的不同身份撰写故事。”

“世界？”达尼兹瞬间呆滞，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座石雕，过了好半天他才想起应该如何呼吸，“梅林·赫尔墨斯……祂、他……”

“他就是格尔曼·斯帕罗。”佛尔思满意地看着神使先生的反应，很好，现在不只她一个人受到伤害了。

画面飞速闪过，似乎是几天之后，实现了一个个相似愿望的梅林抬手打了个响指。在黎明的光辉下，林立如森的烟囱和高炉霍然升起，一栋栋高大建筑从废墟中复苏。曾经的康斯顿城重现在了橘红色的晨曦中。

简直是奇迹……看着曾经的康斯顿城在废墟中重现，佛尔思忍不住在心中低语。

在此之前，她已经收集了不少流浪魔术师、全自动许愿机相关的故事和传闻，知道“梅林”具有能够实现愿望的能力，但亲眼目睹近乎奇迹的一刻仍然带给她不小的震撼。

佛尔思目光逐渐沉静，开始在心中思考起如何进行新的创作。她蔓延着的思绪很快想到了自己知道的各种有关“愿望”的故事……它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有着相当悲惨的结局。事实上，在各种民间传说乃至非凡者圈子的流言中，向未知存在进行“许愿”一向被看作最危险的事情。“许愿”象征着诱惑、堕落，而因贪婪产生的愿望往往会以非常扭曲的方式实现。这让佛尔思确信，“梅林”的举动并不是奇迹师唯一的扮演方法……不，联想到“诡法师”和三条相邻途径的共同特征，也许用诡异扭曲的方式实现愿望才更符合扮演的要求。就像故事中诱惑着人堕落的恶魔……“梅林”并非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只是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实现愿望的奇迹天使，治愈和抚平人们战后的创伤……这句话并非佛尔思的妄言。尽管这位作家小姐热爱拖延，但她确实相当认真地对待自己的每一次创作。也正因如此，她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了“世界”层层面具包裹之下的某一部分本质。

疯狂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有一个正直、善良的灵魂……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佛尔思了解的事实让她毫无疑问地确信这一点。当然，对她而言，“善良”和“可怕”并不冲突。

格尔曼故事集的成功超出所有人的预期，现在世界上很少有人不知道“格尔曼”这个名字了。但佛尔思仍然相信，自己属于最接近这位疯狂冒险家本质的少数几个存在。作家的职业习惯驱使着她不断深挖“格尔曼”的内核，但这种努力往往会在某一刻戛然而止。她对格尔曼的过去一无所知。从她认识“世界”开始，对方就已经是一个强大又疯狂的非凡者了。

在眼前还未散尽的晨曦中，佛尔思又一次想到了自己曾经畅想过无数次的问题。

格尔曼·斯帕罗的过去会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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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好像没讲过这篇的设定( ´▽｀)

*从时间线来说，大概是原著两三年之后吧……文里应该也能看出来时间线是往前走了的。虽说是观影，不过其实写了蛮多乱七八糟的互动和众人在原著时间线之外的见闻。

设想的是小克和天尊拉锯战初期，锚还不够稳定，相比来说处于劣势。借由女神的帮助，在梦境中开辟了一块类似安全区的空间，拉大家上来也是希望借此稳定人性。梦境结束之后，大部分记忆不会保留，但是会形成类似潜意识的东西，有合适的时机会想起来一些梦境内容，也是为后面进克的现代梦境做准备。大概这样……个人感觉逻辑上是说得通的。

记忆碎片的存在是因为小镜子“全知”的能力啦，阿罗德斯版固态硬盘，你值得拥有！完美留存主的所有黑历史(⁎⁍̴̛ᴗ⁍̴̛⁎)

因为是女神拉的人，所以不会出现真神位格人物……观影成员=塔罗会全员+老弱病残四位天使+黄贝贝+莎伦小姐+达尼兹+凑数的安德森+因为跟随奥黛丽在梦境行走而被误拉/故意拉进来的苏茜女士

会扒到愚者马甲&小周马甲，会有一些旧日都市的内容，坑是不会坑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