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糖贩卖机

·失去记忆的底层套娃周明瑞在梦境中一层层扒掉自己马甲并社会性死亡的故事。

·伦兔的随身老爷爷上线！

·倒政委永远的神！

一座类哥特式的大教堂中，克莱恩戴着礼帽，拿起手杖和报纸迈步进入告解室。

“孩子，你想说些什么？”主教的声音从木质挡板后传来。

克莱恩拿出一枚徽章，从缝隙处递给了主教，徽章上面刻的是“特殊行动部第七小组”的字样。

“有人在跟踪我，我想找邓恩·史密斯。”

阿尔杰看着眼前的画面，身体猛地挺直，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本来已经对自己的猜测丧失信心，没想到此刻峰回路转，竟然真的让他发现了线索。

这枚徽章……女神教会的值夜者？

曾隶属于风暴教会的阿尔杰对几个官方组织的情报颇为了解，知道这些特殊行动小组一般属于教会的非凡者。看来这位克莱恩先生可不像他表现得那么简单。

“邓恩·史密斯不是……”班森脸上难掩震惊之色，他瞪大眼睛看着画面中的克莱恩从容走进一间暗门，在黑袍牧师的接引下顺着漆黑的暗道前行。

班森发誓，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想过克莱恩可能会和什么隐秘组织扯上关系，就像他也从来不知道圣赛琳娜教堂下面竟然藏着这么一条隐秘的暗道。太多他不知道的东西了。不论是妹妹口中的非凡者、眼前奇诡的梦境空间、还是克莱恩瞒着他做的事情……就这么会儿功夫，班森却感觉自己以往对世界的认知都要被推翻。

梅丽莎则是抿紧了嘴唇。在她成为非凡者之时，曾经听校长讲过一些有关各大教会和非凡者小队的秘闻，也隐约怀疑过克莱恩当初突然死亡会不会与神秘学有关，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证据。如果这些画面都是真实的过去……梅丽莎深吸一口气，至少，让她知道当年的真相吧。

眼前的画面随着克莱恩走进推开青铜门戛然而止，除了“特殊行动部第七小组”的徽章外似乎没有透露出太多信息。阿尔杰沉吟片刻，开口询问：“你们有什么看法？”

班森摇了摇头，脑袋一片混乱不知从何说起。

“圣赛琳娜教堂下面竟然有这样的秘道……可是克莱恩是怎么知道的？史密斯先生又和教会有什么关系？”

梅丽莎则是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克莱恩说自己被跟踪，看上去像是被卷入到了某些事件。而他能通过教堂联系到队长、主教也毫不避讳教堂的隐秘，不由得使人联想到女神教会中的值夜者们。这样看的话，克莱恩所在的黑荆棘安保公司可能根本就是一个掩藏身份的幌子。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克莱恩应该和值夜者有关系吧。”梅丽莎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这位“海盗”先生的经验远比她丰富，即便她不说想必对方也猜测得到。

阿尔杰赞同地点点头，“各个教会的非凡者小队在警察部门都有特定的编号，他手中拿的应该是属于值夜者小队的徽章。”

“等一等，值夜者到底是什么？你们的意思是克莱恩其实一直在为教会工作？”班森伸手捋了捋自己略高的发际线，感觉当前的信息量已经超出他的知识储备。

“值夜者是黑夜女神教会所属的非凡者组织。专门处理教会辖区内一些棘手的、涉及到神秘学和非凡力量的案件。”

梅丽莎简单讲解了一下有关魔药、非凡者、教会的神秘学知识，阿尔杰偶尔插言补充。班森有生以来第一次窥探到了平凡世界下面潜藏的暗流，一时间竟有些难以分清自己人生中到底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象。

隔了好一会儿，班森才干巴巴地开口：“可是克莱恩明明是普通人。”

“各个教会确实会招募一些接触过神秘学事件的普通人做文职工作，不过我认为他是值夜者小队非凡者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许多途径的低序列魔药对身体并没有太多强化效果，如果本人刻意掩饰的话，一般人确实很难发现。”

班森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梅丽莎也是一声不响地成为了“通识者”，他只能沉默下来，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以前对弟妹的关注还不太够。

“说起来，你们似乎认识那位邓恩·史密斯？”

“他是克莱恩的队长……”班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当年的事故中和克莱恩一起牺牲了。”

阿尔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克莱恩先生的“死亡”背后还有隐情。

他最初猜想“死亡”或许是格尔曼为了隐藏过去制造的假象，但现在看来当时可能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故。

不过一名值夜者，想要瞒过教会诈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等等……如果克莱恩就是格尔曼，那不就等于格尔曼也曾经是值夜者？阿尔杰瞬间感到了强烈的违和感。

但是……阿尔杰想起了塔罗会上的一些细节。星星似乎对世界非常熟悉，星星又是官方非凡者……如果两人都是值夜者出身，这一切似乎合情合理了。

既然如此，星星是不是知道格尔曼的真实来历呢？

此刻，阿尔杰脑中不禁蹦出罗塞尔大帝的名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细细推敲之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似离奇的猜想并非毫无道理。只是，按照克莱恩在值夜者的资历，大概率还在起始序列，格尔曼却是出海不久就曾击杀海盗将军。两年多的时间就晋升到这种程度，真的有可能吗？

阿尔杰暗叹一声，如果是以前，他确实觉得这是异想天开，但在塔罗会见识过世界的手段后，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又或者，阿尔杰换了一个思路：格尔曼是出于什么目的伪装成了克莱恩，借此混入黑夜教会内部？

顺着这个角度思考，阿尔杰想起了另一件事。

圣赛琳娜教堂……因斯·赞格威尔曾经利用封印物“0-08”从这里盗取了圣赛琳娜的骨灰，以此晋升半神！

这和克莱恩的“死亡”会有什么关系吗？

阿尔杰心中一动，当初的因斯·赞格威尔事件牵涉到颇多高位格存在，甚至“空想天使”亚当和愚者先生都在背后有所谋划。在被愚者先生明言“时代因此而改变”后，阿尔杰特地翻阅过相关档案，也因此记下了圣赛琳娜教堂发生的盗窃案。他本以为是自己和格尔曼夜探海岛才促成了愚者先生和亚当的合作，随后作为眷者的格尔曼参与了对因斯·赞格威尔的击杀。

但是，如果克莱恩就是格尔曼……阿尔杰忍不住眉头一跳，难道愚者先生那么早之前就在关注因斯·赞格威尔的动向了？

如果是这样，他忍不住深吸口气，愚者先生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

此刻的周明瑞三人还在梦境中前行。

伦纳德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落后了一些，趁前面两人不注意，低头轻喊了一句：“老头，你在吗？”

话音刚落，他脑海里传来便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哼。

伦纳德的神色随即舒展开来，小声问道：“老头，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还能什么情况，大概和你前同事的沉睡有关吧。”

“我想也是这样，但是克莱恩……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也看不出什么原因。”帕列斯沉默了一会，又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是……现在看来他身上果然还藏着秘密。”

“你在说克莱恩？老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帕列斯闻言没好气地轻哼一声，“都说了是秘密，我这种老人家怎么可能知道？”

伦纳德被怼得怔了一下，随即又听脑海里响起帕列斯无奈的声音。

“唉，你自己动动脑子吧。”